耶律洪基的眉心跳了一下,劈手扔出了手中的茶杯。
呯!
陈进河脸上中招,被烫的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叫唤。
耶律洪基阴冷的道:“怎么?你怕他了?害怕和他对阵了?”
每次提及沈安的名字,耶律洪基就会怒不可遏,这次更是压不住火气,都动手了。
陈进河跪下道:“臣……不敢,若是可以,臣愿意去冲阵,杀了沈安。”
耶律洪基淡淡的道:“你若是能杀了他,那朕便让你理朝政又如何?”
这是许诺,谁干掉了沈安,那谁就是大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边上的萧举冷笑道:“他若是能杀了沈安,臣就能杀了赵曙!”
耶律洪基摆摆手,等群臣走了之后,就沉声问道:“那一对母子如何?”
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黑影,“娘娘在宫中依旧是读书弹琴,太子有些畏惧。”
“知道了。”耶律洪基起身去歇息。
床自然是没有的,但下面垫几层皮子也很暖和。
他躺在上面,身上盖着走私来的大宋的棉被,想着的却是中京城。
在那里,他留下了足够的手段,若是太子和皇后敢谋逆……
“那就弄死他们!”
帝王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六亲不认,眼中只有权力。
他渐渐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耶律洪基睁开眼睛,悄然拔出长刀,然后起身走到了帐篷的帘布后面。
“陛下,西京道的消息!”
耶律洪基松了一口气,说道:“进来!”
外面先进来的是宦官,他点了蜡烛,然后退在一旁。
一个信使进来,跪下就落泪。
耶律洪基心中一冷。
“陛下,西京道……丢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