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被他冷言讥讽,羞怒难当。
可偏偏无论诗文才学还是家势财力他都是一等一,那些被他羞辱之人只得忍气吞声,敬而远之,久而久之,他便得了一个雅号,叫做西川狂士。
卢天浩一边低声给徐锐解释,一边劝崔令纹给自己几分薄面,忙得满头大汗。
眼见崔令纹已经发作,郑逸晨和王明皓苦笑一声,也连忙硬着头皮凑了上去,深怕他再让卢天浩难堪。
见此人狂放,徐锐原本也有些不爽,可看此人神态似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非但没有露出不悦之色,反而春风满面地朝他拱了拱手。
“在下姓徐名锐,长兴人士,到西川来就是做做生意,看来崔公子对在下有些误会,不如今日这局我请,权当赔罪如何?”
“你当本公子是向你摇尾乞怜的狗?”
听说徐锐只是个商贾,崔令纹神情更加不屑,用下巴轻蔑地指了指楼梯道:“看在你和天浩同来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从这里滚下去!”
徐锐一愣,费解道:“在下自认没有得罪崔兄,若是因为天浩兄爽约一事,在下认个错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让在下从这里滚下去?”
崔令纹灌了口酒,抬头望天,仿佛连正眼都不愿意看徐锐,只是竖起了三根手指。
“哼,本公子有三不交,非世家子弟不交,非才学出众不交,非意气相投不交,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你这贱种,也配和本公子待在同一间酒楼么?”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徐锐的脸色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