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也凹陷下去不少,愈发衬得整个人瘦削不堪。而这个少年,锐利的如同一柄出鞘小剑,眼中都是外露的锋芒。而他身上依旧散发着桀骜和傲慢的邪气,那股子阴毒气却完全消散了。
整个人给人的印象虽然依旧不算好,但却不像最初那样,让人看上一眼就恨不能退避三舍。
瑾娘有些好奇,这人是去哪里历练了一下,还是干脆回炉重造了?
这么想未免刻薄,所以瑾娘赶紧把后一个念头赶出脑海。
徐文清一来送年礼,二来送请帖。
时下有当年出嫁的女儿,年初二回娘家要大办宴席的风俗,届时娘家多半亲戚都要出席。而平西侯府今年还真出嫁了一位姑娘,虽然是府中的庶女,嫁去也是给人做继室,但因为她算是高嫁,所嫁的人家也权势彪炳,大权在握,所以这次的宴席不说要比往常隆重些,却也大差不离了。
徐文清亲手将请帖递出去,又恳切的道,“届时族人多半都会来,万望堂兄与嫂夫人届时也要出席。”
徐二郎将请帖接了过去,不知想到什么,就点了头,说了句,“一定。”
这差事儿就算完了,因为到了年尾,各家各户都忙的不行,徐文清也没想在徐府多呆,就准备带着徐良铭回去。不想徐良铭却在此时开口,“堂叔堂婶,长安和长平在家么?”
瑾娘心中警铃大作,真想立即回这小子一句“不在家”。但滚到舌尖的话,终究是被她吞了回去。因为应天书院放假的事儿众所周知,此时长安长平不在家又能在哪里?况且长平又伤了腿,更不好挪动,那就只能在家了。
事实如此,可瑾娘就是不想回答。因为这小子有前科,早先狠狠欺负过长安长平,且被徐文清带来家里做客时,还死不悔改妄想打长平一顿,那她这当婶婶的,对这种恶客能欢迎么?
瑾娘面色不变,可眸中的笑意淡了些。
徐良铭也是个人精,知道人家是不喜欢他,这也就碍着四叔在跟前,才没拿大巴掌糊他脸,让他滚一边去。说到底,还是沾了他出身平西侯府的光,不然,他这种人厌狗憎的性子,去了哪儿也没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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