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徐二郎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不由感慨一句:虎父无犬子,这话半点不假。
褚遂铭的生平经历他略知一二,这样一个叛逆桀骜的少年,必定是不屑继承褚忠的势力和家业的。更何况褚忠如今身在泥淖,自身难保,作为被驱除出去的儿子,褚遂铭在河州安安生生的守城门,无疑是另一番自保。可如今这人却出现在最前线的军营中,可见少年血性,心有报复,即便与父亲尚有龃龉,却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怯懦逃脱。
是个有担当的,但求以后也有个好造化。
不知是不是徐二郎看着那边的时间长了,褚遂铭原本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稍后他和身后一队士兵打了招呼,便见那些人回头看了徐二郎一眼,然后对他行了一礼,便率先离去了。
褚遂铭见徐二郎策马准备离去,三两步跑上前来。
河州早就开春,但夜晚温度还有些凉。少年人血热,即便如此还得裹着披风,不然那深重的寒气冻得人骨头发麻。
“徐知州。”褚遂铭躬身行了一礼。
徐二郎“嗯”了一声,一边不经意审视了底下的小子两眼,一边明知故问道,“你认识我?”
褚遂铭被人盯得头皮发麻,背后的汗毛都起来了。面前人是徐州的知州,他好歹还担着守城门的植职务,怎么会不认识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况且,他还是长乐嫡亲的二叔。
但前者能说,后者……不能提。
褚遂铭有些麻爪,深恨自己刚才已经走过去了,为什么要回头。结果现在还自投罗网的跑到徐知州跟前来寒暄。徐知州一双眼睛锐利深沉,似乎一下看透了他心中的“龌龊”,让他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褚遂铭手指握紧腰间的佩剑,深呼吸一口气,才佯作镇定的回答,“大人是河州的父母官,凡事事必躬亲,来河州后政治上颇有建树,小子佩服不已。话说回来,小子和贵府的长安长平不打不相识,之后也结成好友,还曾去知州府拜访过。只是那时大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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