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声。
最初是从在城南驻扎的士兵家眷那里传出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流言,而后又有几家人莫名奇妙地一同丧葬——他们家里死去的都是正直壮年的丈夫或是年纪轻轻的儿女,也不见发病或是什么意外,忽然就故去了。
偏巧的是,这几家的丧事都没有好好操办,亲朋好友之间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下葬了。
按说遇着国丧,暂且压下风头也说得过去——可吊诡的是,在操办这些人丧葬的时候,总是隐约能见到锦衣卫在旁徘徊。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人都明白,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恭王的锣鼓惊动了不少人家,人们偷偷揭开窗板和门板向外看去。
开路的锣鼓之后,远远可见恭王门窗紧闭的马车,马车两侧,有恭王府的下仆低眉跟从。
等到马车渐渐近了,他们才看见在恭王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规格稍逊的空车,那辆空车车帘卷起,空荡荡的锦垫上没有半个人影。
等到这一辆马车也驶近的时候,众人才忽然望见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柏灵握着马鞍前的玄铁方环,神情淡然地跟在马车的后面。
——这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见到恭王车队的后面还跟着四五批备用的高头大马,柏灵心念一动,便决定不坐车,一路乘马而行。
如今,她已经能自如地控制座下的马匹朝着某个方向匀速前行了。
骑马还是比坐车要有趣得多。
这一日的柏灵换上了司药的官袍,马背上昂首直腰,目光清明,端的是凛然正色,颇有一番少年意气。
等过了宫门,她与恭王一道落地,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入宫。
养心殿内,建熙帝正闭目养神,直到丘实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建熙帝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恭亲王与司药柏灵都已经在建熙帝的眼前俯身行礼。
“平身吧。”建熙帝轻声道。
柏灵谢恩后抬头——只这一瞥,她便觉得心中猛然一惊。
她上一次亲眼见到建熙帝,还是四月中陈翊琮意气用事、深夜闯宫的那一晚。
如今还不到一个月,建熙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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