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惊弓之鸟。
腊月二十五，顾轻舟借口去司公馆，再次去了趟平安西街的何氏药铺，看望慕三娘夫妻。
慕三娘再次推辞。
“谢谢阿哥。”顾轻舟低声道。
他的衣裳很宽大，顾轻舟被紧紧包裹着，暖流徜徉周身。
同时，顾轻舟看得出，慕三娘这里过年的费用欠缺。
而后几天，司老太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司公馆做客。
顾轻舟胆战心惊的去了。
顾轻舟态度坚决。
“自家姑侄，不说这些了。”顾轻舟笑道。
“舟舟，欢迎回家。”顾绍看着远处的夜景，声音温柔。
顾轻舟就拿了个小匣子，交给慕三娘。
顾绍腼腆微笑，不善言辞的他，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就和顾轻舟一样，伏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迷茫夜景。
上次司督军送了她一根小黄鱼，顾轻舟拿去换了八百块大洋，连同司老太给的金镯子、那支勃朗宁手枪，一齐放在小匣子里。
慕三娘确实无米下锅了，再狠狠推辞显得虚伪，她面皮涨得通红，道：“应该姑姑资助你的，反而要你的钱过年，这脸皮都不要了。”
慕三娘自然说好。
华灯初上的岳城，处处都是灯火的海洋，远远还能听到靡靡乐声，那是舞厅的梵阿铃。
旧历年的岳城很热闹，顾轻舟跟着顾绍，去街上玩了两次。
顾轻舟迭眸，良久才说了一个谢字。
顾轻舟摇摇头，笑容轻盈道：“不躲谁。”
她拿出五十块，交给慕三娘：“姑姑，现在世道难，这点钱您拿着过年，以及来年药铺的本钱，弟弟妹妹们的学费。”
转眼就到了年关。
“你躲谁啊？”顾绍问。
“姑姑，我有些东西，放在家里我不安心，怕家里那些人不忿我，偷偷搜了过。我想放在你这里，你帮我藏起来。”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