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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四点，见顾轻舟睡得安稳，果然没有再做噩梦了，司行霈才悄悄离开了顾公馆。
这天提到了司行霈，颜洛水竟然说起了他的八卦。
颜洛水这时候也懂了：“原来司行霈和蔡可可的婚讯不是真的，是为了码头啊！”
倒霉透顶，全是拜司行霈所赐。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看到学监很喜欢，顾轻舟心情也有点好转。
顾轻舟拉不动他。
黑暗中，顾轻舟似寻找庇护，往司行霈怀里缩。
“我小睡一会儿，天亮之前我会走。”司行霈道。
司行霈一直没睡。
转眼又过了两个礼拜，岳城又出了大事。
她的身子发僵，手紧紧攥住了司行霈的胳膊。
司行霈则一直未睡。
顾轻舟睡着了。
她一定要杀了他！
我听副官们说，在司行霈眼里，女人只有两种：能睡的伎女，不能睡的陌生人。哪个名媛跟他约会，那就等于告诉世人，她已然是出卖了自己，自甘堕落。”颜洛水道。
洪门的龙头在码头被人刺杀，洪门没有新的继承人，分崩离析。
他今天和军需部的人谈事，在一处酒楼吃饭，一位摩登女郎穿了件很漂亮的洋装，他立马想到了顾轻舟。
顾轻舟醒过来时，也是吓了一跳。
顾轻舟呼吸一错。
“司行霈，你不讲道理。”顾轻舟吸气，“你会害死我！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样折腾我？”
可他在她的床上，她莫名心安，昨晚的噩梦居然没有再出现。
他阖眼等待，等待他的轻舟安心进入睡眠，他则默默想着心思。
按照颜洛水的说法，顾轻舟对号入座：她是能睡的伎女。
颜家和司家是世交，颜洛水很清楚司行霈的过往。
她用花瓶装着，放在学监密斯林的办公室里。
顾轻舟唇色顿时发白。
她的脚已经消肿了，也不发烧了，只是那紫色的伤口，始终没有彻底愈合。
密斯林正巧进来，笑道：“你怎知我喜欢白玫瑰？”
得知蔡可可不可能嫁入军政府，没人和司夫人相互折磨，颜洛水兴致阑珊。
顾轻舟就放在书包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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