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探病，被副官拒之门外。
身上全是水。
她挣开他的手，冲到了洗手间。
司行霈握住她的手，顾轻舟也握住他的。
他在睡梦中喊着她。
副官和朱嫂等人，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劝顾轻舟。
他一笑就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她怎么擦去，都无法止歇。她一开始只是流眼泪，不让自己出声，后来根本就控制不住，双腿早已软了，趴在浴缸的边沿，哭得惊天动地。
陆陆续续的，他说：“红烧牛肉.......”
顾轻舟则觉得此次事情不简单。
他喊得很轻，声音软软的。
若不是自导自演，那就是真的英雄救美，更轮不来顾轻舟哭天抢地了。
见状，胡军医说：“别打扰她，让她一哭会儿吧，她也是吓坏了，哭出来就好了。”
顾轻舟点点头。
人家明明是自找的！
故意挨两枪，从此就成了西南程家的大恩人，将来飞机场甚至引进飞机的渠道，怎么也要介绍给他吧？
司行霈看着她，唇角有淡淡的笑意。哪怕是经历了生死，一睁开眼就看到顾轻舟坐在身边，再大的痛苦也值得了。
哪怕是重伤，都还记得他的轻舟要吃什么。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顾轻舟突然崩溃了。
良久之后，她冻醒了，这才站起来，上楼更衣。
军医立马进来，问他调整了下呼吸器，低声道：“少帅，别说话了，还没有过危险期呢。”
她为什么要伤心？
外面的声音没有断：“霈哥哥不会有事的，我要去看看，我不会感染他的。”
她一直哭，哭得疲倦不堪，趴在浴缸上睡着了。
顾轻舟从未说过，那是她这辈子记忆中第一次有人喂她吃饭。李妈怕她软弱，从来没有喂过她。
顾轻舟没有动，头枕在胳膊上，看着他们俩紧握的手，他手背上原来有这么多的伤疤，纵横错落。
然后，军医又对顾轻舟说，“顾小姐坐，不要惹少帅开口说话。”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记得、不感动。
“怜卿薄命甘做妾”，她到底是有多薄的命，才自甘堕落到了如此的境地？司行霈对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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