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问她，“怎么出来如此晚？”
顾维却很大度，没有为难任何姨太太，甚至夸四姨太的孩子漂亮。
刚吃午饭，司琼枝就对老太太道：“祖母，我等会儿得先走，下午约了同学。”
司慕沉吟一瞬，追上来道：“轻舟，我们能聊聊吗？”
午膳之后，司公馆请了戏班唱堂会，小辈们全溜了，司行霈也先走了。
顾轻舟也回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顾维看着她笑。
顾圭璋道：“快去吧，别叫人家等你。”
他穿着军裤长靴，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衣领解开了两粒扣子，风流不羁；头发零散落下来，邪魅英俊。
树影落下斑驳的光圈，阳光温暖明媚。
“好。”顾轻舟微笑。
“轻舟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想，从而那点担心，慢慢就散去了。
这段日子，司慕对顾轻舟拿出了十二分的善意和耐心。哪怕遭到了拒绝，他也没有恼羞成怒。
顾圭璋道：“好，让缨缨去陪你几天，你们姊妹也亲热些。”
“去哪里？”司慕问她，“我开车送你吧。”
顾维再厉害，只怕也厉害不过顾轻舟吧？
还真让顾轻舟猜对了。
顾轻舟则继续往前走。
她往门口走，司慕突然追上来。
二姨太和三姨太就下意识看了眼顾轻舟。
顾缨兴奋看着顾维。
碧绿的镯子，压在她皓腕间，越发衬托她肌肤瓷白，那镯子就似一泓清泉，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老太太拍拍顾轻舟的手，笑道：“去玩吧，下个周末再来吃饭。”
她轻轻嗯了声。
四姨太的女儿莲儿，也小心翼翼躲到了后面。
司慕脚步微停。
顾轻舟站起身，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我也约了同学......”
街尾有黄包车，她上了车。
其他几个晚辈，也纷纷告假。
“聊什么？”顾轻舟问，“我们订婚的事吗？这件事没什么可聊的，你回去问问夫人，就知道根本没啥可说。”
顾轻舟则不置一词。
她也是下定了决心要退亲的，故而道：“不用了少帅，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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