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下。
我父亲痛不欲生。土匪轮流砍他两只脚。左边脚失去了两根脚趾,右边脚失去了三根脚趾之后,我父亲觉得如此下去是死路一条,何不先顺从,保命要紧?
屋子里安静。
谢舜民心情沉重,道:“我是受到了微月的勒索。”
我父亲被救回来,心中却念着那份认罪书,一旦落入他人手里,外人不知真假,只认得我父亲的亲笔罪状,谢家阖族都要蒙羞。
众人微讶。
颜洛水仍是没抬头。
“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微月手里?”顾轻舟问。
父亲不知谁是金二娘,况且这件事的指责实在太过于苛刻,它会毁了我父亲,从此别说做官,就是做人也难了。
颜洛水身子一僵,依旧没有看谢舜民,而是抬眸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颜洛水的心,也在一点点下沉。这沉默的潮水,几乎要淹没所有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颜新侬和颜太太看着谢舜民,没有说话。
土匪一定要我父亲认罪,他不肯认,土匪就扬言:‘我要先砍断你的腿,从脚趾开始,你一天不认,我一天砍下一节。砍完了脚趾砍小腿,砍完了小腿砍大腿’。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顾轻舟正想打破沉默时,谢舜民再次开口了。
岳父也应该记得,清末时匪患严重,过官道的人都要准备些银两过路,我父亲带着随从,也散发了银子,结果还是被人绑架了。
顾轻舟就帮腔,让谢舜民的话说得更加流畅些,于是问道:“勒索?姐夫,这话从何说起?”
绑架我父亲的土匪,将我父亲关押起来,痛打他,说要他为自己犯下的事赎罪。
谢舜民说到这里,略微停顿。
土匪大喜,在佛前又哭又磕头,把认罪书供奉在佛前。
微月抓住了谢舜民的把柄。
顾轻舟也错愕看着谢舜民。
后来官府审问,原来是那个土匪糟蹋了女孩子,一直做噩梦,被对方索命,他才想起找个人‘代替’的昏招。”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我父亲当时说,他这一生做过很多事,有些也私德有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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