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康晗写的，这是姑爷朴航的笔迹，而且这上面的言语隐晦，账目乱七八糟，一看就是黑账。
顾轻舟看了眼司行霈，司行霈表情倒也淡然。
从前和顾轻舟谈恋爱的时候，他特霸道，哪怕司慕或者顾绍多看顾轻舟一眼，他都想要杀人。
“......我也会建议夫人，先对你让步。”蔡长亭继续道，“轻舟，想要什么？”
回到家中，老太爷让亲信的管事去拿这几本指定的账目。
康晗伸头看了眼，很茫然摇摇头：“这不是我写的。”
不是康晗的，就是顾轻舟放进去的。
顾轻舟明白了其中之意，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老太爷，要回去问问姑爷吗？”管事问。
开钱庄的，自然有后路，老太爷每年都会放入一笔储备，足以应付大的变故，那些钱他从前亲自打理，后来交给了康芝两口子。
他仔细看这三张纸，似乎想找出它的来历，甚至想知道顾轻舟的目的。
顾轻舟瞥了眼蔡长亭，他谲滟的眉目在灯火下更加妖娆漂亮，他的唇色很红，却又不突兀。
“我们晚上吃火腿鲜笋汤，你吃得惯么？”司行霈问。
她走进来，蔡长亭站起身，笑着和她打招呼：“轻舟，我又来叨扰了。”
“回家。”老太爷突然踢了下汽车的后座，对司机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蔡长亭道。
司行霈没说什么。
有自己的私账，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老太爷自己也有。
既然是私账，有些账目就不太想别人知道，故而用了符号代替，也能理解。
如今心绪平和多了。
顾轻舟眯了下眼睛。
康老太爷继续沉默。
管事来回话，男主人还非得在场么？那太给蔡长亭脸了。
顾轻舟微笑，温和从容，在佣人的帮衬下脱下了大衣：“你也是替夫人跑腿的，我能懂。吃了晚饭再走吧？”
若论起势均力敌，且让顾轻舟崇拜的，大概就是霍钺了，蔡长亭不在此例。
他拿给了自己亲信的管事看。
顾轻舟坐到了沙发里，问蔡长亭：“可有事？”
老太爷拿了纸，上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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