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颤巍巍看了眼副官。
王玉年脸上毫无血色，之前的冷汗就浸湿了他的衬衫，现在又重新被冷汗浸湿。他想要开口辩解，却又无从辩起。
校长和聂次长接了，仔细看了之后，发现林老板所言非虚。
教材出错，顾轻舟就先黑了，想要洗白她就需得铁证。只要没铁证，就是一笔稀里糊涂的烂账。
教室里、教室外全乱了。
“你胡说！”王玉年的唇色再次白了。
这笔糊涂账，顾轻舟不打算放过，她想要挽救一名学生的前途。
林子成将来，可能是一名出色的西医。即将有很多的病患，因他而消除病痛疾苦。
校长和其他教员们，脸上都再次变了颜色，个个气急。
副官把皮包递给了他。
王玉年不是军阀，他不知道枪管子的强势。
他手里拿住了林家儿子的前途，不成想这位林老板如此轻易背叛了他。
拿一个学生的前途做威胁，谁敢不听他的？
只要林家咬死了原件丢失，那么顾轻舟永远无法洗白。
满场再次哗然。
学生们倒吸一口凉气。
任何承诺，在生死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顾轻舟这时候高声让众人安静。
“王玉年，你好大的胆子！”聂次长大怒，“你不仅诬陷同僚，威逼学生，还用恶毒的错误来荼毒学生们的思想，你简直......简直可诛！”
好恶毒的用心！
王玉年想要先抹黑她，然后毁了证据让她无法自证；那么，顾轻舟也要先抹黑他，让他无法自证。
她这些天了解过，林子成虽然是富家子，而且是靠走后门进了学校，可是他很努力用功，成绩一直很好。
弄丢那一页的原稿，看似故意而为，实则狠辣。因为看客们不会在乎丢失，他们只知道顾轻舟无法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顾轻舟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子成的作弊和鸦片，全是王玉年放的，但是没证据指认他；同时，他也没证据自证。
“我想问一句王副院长：林子成是怎么被开除的？他的抄袭答案，是谁放在他的抽屉里？他的鸦片烟，又是谁放的？”顾轻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