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
司督军道：“几十年前的事了。孙合铭是我见过的，可他那时候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顾轻舟一想也对。
孙家无人了，再也没人能辨认他的身份。
司督军对她道：“轻舟，有个规矩：若是你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索性全部当成敌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顾轻舟深以为然，点点头。
司督军又道：“你们明天把他带到家里来，我看看他，问几句话。”
顾轻舟道是。
他们的饭还没有吃完，副官进来禀告说：“少夫人的哥哥来了，说想要见见少夫人。”
顾轻舟猛然站起身。
千言万语，似乎只有这么一句稍微恰当。
司行霈也不跟着了。
所以，他最要紧的不是去找她，而是立足。
顾轻舟在小客厅看到了顾绍。
直到顾轻舟提醒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哥。”
“你好不好？”他也问。
“我嫁给了司行霈。”她道。
顾轻舟快步往前面的小客厅走。
“舟舟，你的头发短了很多。”顾绍道，“你比以前瘦了。其他的，倒是都没变。”
顾绍忙问：“怎么回事？”
他想给顾轻舟发电报，却感觉重逢的情绪，不应该被电报轻描淡写带过去；他想去找顾轻舟，又抽不开身。
她脚步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快要到了小客厅外面时，她才停下脚步。
良久他都没有松开。
他总是她最安稳的靠山。
太过于珍惜，他反而没让他们带只言片语给顾轻舟。
她到底算不算过得好呢？现在来说，是算的，然而顾绍离开之后的那些事，应该怎么表述呢？
“阿爸，你跟司行霈喝杯酒，聊聊闲话，我去看看。”顾轻舟道。
他想了她很多年，也不缺这几个月。
走得太急了，面颊一阵阵的滚烫，又被夜风吹散。
原来，她的所有成就，这句话就全部都能概括了。
司行霈吃了一路飞醋，真到了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反而冲顾轻舟颔首，鼓励她别太惊慌。
时光倥偬，却没有带走他的模样，他仍是过去的顾绍。
他已经长大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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