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眼前炸开了流光溢彩。
他们俩出了门。
他给顾轻舟和程渝送了新年礼物，把旧历年当洋节日来过。
“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到街尾？那边有一家炮竹店，大除夕还开着门呢，我想起买一些来放。”蔡长亭道。
叶妩来了之后，蔡长亭也来了。
顾轻舟和蔡长亭买了店里最贵的一个大烟花，又买了一大堆小烟花。
结束之后，顾轻舟和他告辞。
果然，街角的炮竹店里的确没有关门，经营此店是一位孤苦无依的老人，除夕万家灯火，不过是让他陷入没有生意的另一种寂静里。
顾轻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远远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炮竹烧完空气里硫磺的气息，以及淡淡的酒香。
说罢，蔡长亭就把大烟花筒子放在了街头的空地上。
“轻舟，许个愿。”蔡长亭突然往顾轻舟身边一凑，在她耳侧说。
他说话时，带着几分香烟的清冽，像司行霈。
蔡长亭微笑了下。
他笑着用日语说：“真狠心啊。”
她知道顾轻舟去而返回，是因为程姐姐，然而程姐姐到底怎么了，她没去打听。
他抽出烟，自己点燃了一根，然后再去点烟花。
满室的灯火通明，远处还有时不时炸开的烟花，除夕夜格外热闹。
寒暄了几句，顾轻舟起身送蔡长亭出门。
顾轻舟正在收拾烟花，没听清，蔡长亭却含笑摸出一大把钱，给了老人：“您也过年好。”
“夫人想请你过去，说几句话。”蔡长亭道，“今天是除夕，去给她辞岁，如何？”
“......我不是三岁的小丫头。”顾轻舟道。
他把顾轻舟和蔡长亭当成了一对。
庭院处处悬挂了艳红的灯笼，满地红光，越发喜庆红火。
她的副官不远不近跟着。
蔡长亭又苦笑了下。
这个除夕，总算是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这个烟花，持续了约莫一分钟才放完。
“先生，太太，过年好。”老人道。
程渝是住院的，若真想知道，去问问也不是难事。
顾轻舟点头：“好。”
顾轻舟笑了笑：“不了，我答应了程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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