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年轻却阴沉,面如寒霜,平白无故就有杀伐之气。
他指着程渝,想要大骂她时,有个男人走到了程渝身后。
声音清晰在耳膜处回荡,她半晌才能若无其事。
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也是她自找的。
听她的口吻和举止,倒也颇有点风范,看得出有出身,教养不差,只是人品太恶劣。
“不用了,这位是高桥教授。”程渝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高桥教授的眉目,是高桥荀的老化版,他的身份不难猜。
“这人是谁,可要我帮你一枪毙了他?”那人冷冷道。
再说,高桥荀毫无尊严的贪恋一个女人,失了男儿的骨气,将来还不知成什么鬼样子。
不成想,程渝来了。
程渝的狠辣,是那种直直抽人耳光不留情面的。
“请坐。”他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说。
“......女子当有自知之明。你已败柳,岂敢妄想入清白之门?”高桥教授道。
高桥教授不知她脸皮如此之厚,倒是被她气了个倒仰。
待她坐定,高桥教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她那嗤之以鼻的口吻,就好像清白二字酸腐可笑。
“您是高桥荀的父亲吧?”程渝问。
他的中国话比高桥荀高明百倍,甚至只带了点轻微的口音,字字句句端正饱满,可每个字入耳都不好听,程渝很想挠他。
她仍是没看身后的卓莫止,只对高桥教授道:“这些难听的话,去说给你儿子听,比说给我听更管用。真正的名门,不会用这些下贱污秽的词。高桥教授,沐猴而冠是很可笑的。”
高桥教授差点气得吐血。
程渝觉得这老头说不出人话,不是很生气,笑笑:“我这样年轻漂亮,家世显赫,你儿子就莫要妄图攀附了。清白之门?”
程渝离婚、未婚先孕、跟过卓莫止,这女人身上任何一个黑点,都会给高桥教授的家族抹黑。
程渝不喜欢他的态度,却也坐了下来。她虽然没心没肺,却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