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里等我吧。”
“你?”司行霈道,“真动起了手来,你一点用也顶不上。”
说罢,他就一脚踹开了书局的门。
猛地一阵巨响,惊动了隔壁的狗,狗吠在寂静的夜空里,激烈又喧嚣,然后吵醒了其他的狗。
远远近近的狗吠,响成一片,刚刚还有点像鬼镇的寂静街道,立马活泛了起来。
还有人呵斥狗的怒骂声。
霍钺目瞪口呆看着司大流氓破门而入。如果身上的气焰有形,司师座此刻嚣张的火,已经两丈高了。
“没人啊?”他大大拉拉进去,又招呼顾轻舟和霍钺,“跟上。”
顾轻舟走在前面,霍钺殿后。
就在霍钺进门的刹那,黑暗中想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司行霈的身影一晃,避开了什么。
霍钺则把顾轻舟护在身后。
等屋子里亮了灯时,顾轻舟发现,整个书局里站满了人,全部都扛着枪,枪口八成对准了顾轻舟。
剩下的两成,枪口对准了她丈夫司行霈,以及被司行霈用枪抵住脑袋的金太太。
司行霈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避而不见:“金太太,您身上这味道,是腌入了味吧?我一进来,就闻到了。”
金太太从小锦衣玉食,几十年的讲究,让她身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金太太对惯用的香不敏感,可肌肤上、衣物上,全部沾染了。
司行霈在金家住过些日子,又把金太太视为重要仇敌,对她自然是格外关注。
他一进来,就挟持了亲自坐镇的金太太。
此时,有人影从窗后一闪。
顾轻舟急忙想要去追,却有好几杆枪抵住了她,差点戳到了她的眼睛。
她急迫转身,看向霍钺。
她想问,方才跑过去的,是不是阿静。
霍钺温柔笃定的表情收敛,眼色格外严肃,唇角不由自主抿成了一条线。
他也没看清。
可一闪而过的身影,以及动作,真的很像他妹妹。
他心中沸反盈天,恨不能抽身去追,却也知道追不上,而且此刻抽不了身。
他静不下来,没有回应顾轻舟的询问,独自沉默压下满脑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