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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心里有根线,使劲往后拽她,不肯让她拿出。
司琼枝道:“你爸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倒了血霉。”
“我......”司琼枝还想要说点什么,裴家的大太太却出来了。
他这个单间的病房,护理费用很贵。他多住一天,医院的收益就增加一点,可以养活更多的医生和护士。
梁千然就笑起来:“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怎样,考虑考虑我?我会很好的。”
司琼枝叹了口气。
金丝的眼镜框微凉,既没有他的温度,也没有他的气息,司琼枝心中却滚烫,好像被什么烧灼了。
司琼枝则把裴诚的眼镜,放在自己的手袋里。
那是裴诚的东西,她收藏着有点可笑。
她不停摩挲着这眼镜的镜框。
他这样迫不及待的跑,带着怎样的胆怯和自负,司琼枝能体会到。
司琼枝滚烫的心,像是被人泼了凉水,所有的炙热都熄灭,心火被浇灭后只剩下滚滚浓烟,以及冷却的心灰。
他应该就会懂得她的心。
司琼枝的手,三番四次想把手袋里的眼镜拿出来,还给裴家。
梁千然却不走。
梁千然术后恢复得不错,在医院住了十天,就可以拆线回家了。
司琼枝对冤大头没什么意见,道:“真没有住的必要,不过是给医院送钱。”
裴家的佣人道:“大少爷早上五点多就去了马六甲,好像是说要乘船去英国,早已走了。”
“我乐意,我老爸有钱。”梁千然道。
裴诚这个人......
她到了裴家,直接说自己是来找裴诚的。
“医院的药味很重,护士也没有家里的佣人服侍尽责,不如回去养。”司琼枝建议道。
直到半个小时后,司琼枝和裴诚的母亲告辞,也始终没有把眼镜还给裴家。
大太太很热情,邀请司琼枝进去坐。
他上次说出去半个月,结果几天就回来了;他这次说出去一年,也许一个月就回来了。
她很尴尬的,保存了裴诚遗落的东西。
他怕司琼枝问他,在手术台上是不是想要害死梁千然;他更怕司琼枝说那个亲吻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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