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麻。
“我知道。”何微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担心我的安全，也觉得我住在这里太逼仄了。
那个人，在她心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霍钺侧眸看了眼她。
这段情绪，她没有外露过，也没有跟其他人提过。
几个小时的等待，他那时候正在饭店和罗艾琳翻云覆雨，何微经过了一场凌迟的痛苦。
霍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车子到了何微的楼下，霍钺就道：“你还想住在这里吗？我买了一套半山腰的房子，很大，有很多的房间，还安全。你要不要搬到我那边去住，我不在香港的时候你替我看家。”
何微被他这么一逼问，有点透不过来气：“不爱了。”
那天我去捉奸，一个人在饭店门口的雕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一开始的阳光很温热甚至炙热，就好像我的愤怒一样，然后日影西移，温度渐凉。
车厢里的气氛陡然松弛了下来，何微也慢慢输出一口气。
然而，那又只能是个安慰的握手。
但是霍爷，这才是我的生活。我是那个落魄药铺老板的女儿，我的生活就是清贫的。我不想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小时候真的很蠢，现在不蠢了。”
何微低垂了头，觉得乔治没有逼疯她，霍钺反而会。
何微道：“我这里很好，离分行也很近，上班方便。况且我总要再谈恋爱的，如果男朋友知道我住在半山腰的豪宅，却又跟您没有血缘关系，还以为我是做了富豪的情妇，那我以后就别指望有什么好姻缘了。”
何微嗯了声。
霍钺的唇角挑了下。
“微微，你很果断，这点性格非常好，你不要为了任何人改变。”霍钺道。
他停顿了约莫五秒，就把手收了回去，只给何微留下了他掌心的温度，那么暖。
何微整个人僵住。
霍钺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紧，他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有点发白。
那几个小时是非常难捱的，乔治在我心上，我一刀刀把他刮下来。没有经过那样的痛苦，也许我还会爱他，现在不可能了。”何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