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夜里肯定遇不到巡捕房的人，但顾纭胆小。假如她真一个人去了，哪怕让她翻进了院子，也爬不上二楼；爬上了二楼，也吓得找不到东西。
顾纭拍了拍她的手。
同事当场落泪，拉着顾纭的手说：“阿纭，你救了姐一命，姐一辈子记得！”
她感受到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抗拒，心中微微失落：我惹人讨厌了吗？
顾纭很感激他昨晚帮忙，她早起时没有先去报社，而是去了趟医院，把记者证还给了同事。
这话，她不好跟同事讲，因为解释不清楚石头这个人的存在。
他死死抱着那围巾，就好像拥抱着她。
他没动，静静站在那里。
这样渴求却又得不到，让他像是发了病，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幸福的时候，就能闻到花香；绝望的时候，又有钝刀割肉的疼。
他的视线，不再跟着她走。
翌日，他再次去上工的时候，离得远远的，不怎么看顾纭。
顾纭走了过来：“我同事阿姐说，我帮她找回了记者证，救了她一命。她其实不知道，真正救命的是你。她不会感谢你，但是我会的。谢谢你。”
他的眉头略微蹙起，好像忍受着什么不适。
白贤的声音很生硬：“不必。”
暗恋，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明知要肠穿肚烂，可为了那一点点糖衣，他还是甘之如饴的吃了下去。
初尝爱情的男人，尚未体会到甜蜜，已经被痛苦和心动磋磨掉了一层皮。
她想，如果没有白贤，她根本做不到，她连墙都翻不进去，更别说上二楼了。
“会过去的。”他对自己说。
从医院出来，她看到石头远远站在门口。
顾纭不算特别敏感，但这句话如此冷漠，让她从中听到了几分抗拒。再看他的脸，他的目光随意落在旁处，并不看她。
他回到了舞厅的楼梯间，把她的围巾从被褥里拿出来，死死抱进了怀里。
他心中有一朵朵的烟花，不停的燃放，那样绚丽明亮，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只有那些记忆。
他不敢靠近，又不能走远。
她喊了声：“石头。”
越是瞧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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