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层层的拍打,他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顾纭一边收拾一边悄悄打开,发现是足足三个月的薪水。
他的手指,缓缓落到了她的面颊上。
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能做到的。
顾纭收拾停当,去了报社。
她想起了那个黑影。
他为了自己的私念,轻薄了她,还是猥亵了她?
她的包放在桌子上,钥匙摆在旁边,鞋子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顾纭还以为自己尚有点时日,可事情比她预想中要早。
他听到了大海的咆哮,听到了高山上穿林而过的风声,听到了雪域里的马蹄——一切震撼人心的声音。
昨天,是真的有个人过来,将她送回家了吗?
这些都不可考了。
报社终于撑不下去了。
不成想,老板娘早早就来了。
触摸给了他勇气。
“我对不住你们。”老板娘说,“我得回乡下去避难了。这些钱,是你们两个月的薪水,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安全,于是大大方方任由自己失去了神志。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心上人的脸。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她睡得无知无觉,他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