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颜子清道，“对于南京政府而言，他的确是死罪。但我们从普通人的视角看，他并没有造成很大的罪孽，毕竟俘虏和百姓都活了下来。”
徐歧贞嗯了声。
一看到陈太太金姝，她也吓了一跳。
颜子清：“......”
徐歧贞直到傍晚，才去见了她的闺蜜，装作她外出刚回的样子。
“这是我女儿。”陈太太对徐歧贞笑道，“素商，这是你歧贞姨母，我跟你说过的。”
徐歧贞看向了金姝。
“我忘记了跟你说，这是我领养的女儿。”金姝拉了陈素商的手，“养了十年了。幸好养了她，给我作伴。”
“素商。”女孩子道，“‘《礼记.月令》曰，孟秋之月，其音商’，我是七月初四到我妈身边的，那天正好是立秋，充当了我的生日，所以叫素商，素商即秋令。”
金姝从小饱读诗书，这像是她取的名字。
“......金姝，你怎么？”她声音梗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前段时间，徐歧贞和她姐姐徐琼贞聊起金姝，才知道她有两个儿子，一个早年夭折，一个三年前死在了抗战里。
电报每个字都要钱，而金姝领养女儿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想着将来见面再提不迟。
“素商，你几岁了？”徐歧贞问。
“姨母。”女孩子恭恭敬敬称呼了徐歧贞。
久病缠身的人，能有这么副模样，已然很好了。
金姝和徐歧贞通信，一直是用电报，也是一年半载才一次。
她说话气息不足，还是冲外面喊了声：“素商。”
没听说过她还有女儿。
颜家承诺，只要陈定不离开新加坡，颜家就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女孩子眉目精致，穿着一件白色长裙，齐耳短发，伶伶俐俐站到了陈太太和徐歧贞跟前。
徐歧贞的眼泪差点就要下来了。
“他又给了我两百万英镑。”颜子清笑了笑，“南洋除了司家，也只有我们能保护他。王八蛋的钱，干嘛不要？”
陈太太比徐歧贞小两岁，瞧着却像六十多岁的人，头发花白。她年轻时稍微丰腴，如今却瘦得皮包骨头，故而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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