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她开口道,“傅青伦,我们离婚吧。”
林诗妤看了他一眼,床头的壁灯已经被他打开了,昏黄的灯光里,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收拾一地的狼藉。
傅青伦扯着绯色的唇角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端着热水盆进了沐浴间。
林诗妤缓缓的闭上了眼。
来到沙发边,他将毛巾弄湿,动作轻柔的帮女人擦着身体。
拿着垃圾桶,他去收拾花瓶碎片。
傅青伦猩红的瞳仁倏然一缩,仿佛不会呼吸了,她不是砸他,她竟然砸自己。
单手擦裤兜里,他紧紧蹙着剑眉开始吞云驾雾,他那双清寒的寒眸在烟雾缭绕里变得幽深阴郁,良久,他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宣誓般,“林诗妤,我不会离婚的,只要我活着一天,都不会离婚的。”
林诗妤看着他的俊脸,然后勾起了潋滟的唇角,这是她和他的博弈,总要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她举着花瓶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敲去。
林诗妤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衣裙上,抬眸一看,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上流了下来。
他竟然这样护她。
她看见他的右手上,一道长长的血口。
花瓶眼见着就要敲破了她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俯下身,有力的健臂将她的小脑袋圈在自己身下,挡了上去。
收拾好了满地的狼藉,傅青伦进了沐浴间,拿起一条湿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俊脸上的血迹,然后他打了一盆热水出去。
他的手怎么受伤了?
再出来的时候,他站在阳台上,清寒的冷风将他身上的白衬衫吹得鼓鼓作响,衬衫的肩头还染着大片的血迹,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然后幽幽的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