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自是已经不可能还能接得上。
木娃子哭得像个泪人。
他扒拉开旁边元军的尸体,从下面扯出一面残破的军旗,给老李头捆扎着断手,“我、我不会让你下辈子做残疾的!”
几个斥候看石晓木这般,都是轻轻叹息。
他们和石晓木不同,都是军中老卒。这样的场面,不能说是见得多,但也见得不少了。
这小兵是还年轻。
等以后,他大概也会渐渐学会坦然面对吧!
十夫长喃喃叹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归,又能归多少人……”
过阵子,前面的木娃子忽没了动静。
他就这般硬生生哭晕了过去。
十夫长走过去,瞧了瞧地面上没有声息的老李头,抬手将木娃子给背到了背上。
旁侧有斥候道“头,咱们是不是回去复命?”
十夫长点头,“嗯,回去复命吧……”
这里距离鼓山都是不远了,他心中也终是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如果那些出城的兄弟还有许多人活着,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任何活口。
几个斥候又上了马,十夫长将木娃子放在身前,向着福州方向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