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国玉玺,拓跋焘绝不可能再放她离开了。
甬道内突然一片静默,只有血腥味儿弥漫开来,让人呼吸都觉得胃里翻滚着不舒服。
“想什么!”嬴风突然道“先把人救回来,之后逃跑还不有的是机会。统万城脚底下这么大的密道地宫,你们还怕之后走不脱?”
子墨无声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邀雨。他方才有一丝犹豫,因为他恐慌,若是邀雨最终留在拓跋焘身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这次嬴风识相地没有上前去抢人。因为子墨此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邀雨就仿佛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无论是谁,想要夺走,都必须先杀了他这个人。
等了一会儿,子墨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去见拓跋焘。”
天际出现一条鱼肚白时,矗立在沙洲之上的统万城,依旧似一个蜷缩着的巨人,等待人们将他唤醒。
只是今日的统万城内,出奇的安静。打更的,早起耕作的,本该准备市集开张的,全都销声匿迹。
甚至连婴儿清晨的啼哭声,都被这压抑的紧张感按着,才刚发出一声哽咽,就被母亲半捂着嘴,抱在怀里低声拍哄。
由于昨日魏军是半夜攻入西城,赫连昌后来又闹了一出不大不小的乱子。拓跋焘受降便被安排在了今日一早。
等到戌时一到,赫连昌便会带着朝中的百官,在魏军的押解下,向拓跋焘正式称臣,执跪礼,献降书。等受降之后,拓跋焘才会正式宣布对于统万城的处置。
整个统万城里的夏人,都在战战兢兢地等待他们即将的命运。是被押送至北魏为奴?还是成为魏的辖郡?多少人的命运都将在今日被改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