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最近柔然人在北疆试探了几次。他们也不是傻子,没可能只因为拓跋破军留给钟儿的那点儿力量就扶持他。明知北魏对夏朝的战事已了,还这么急切地扰边,这明显太冒险了。您要不还是去平城吧,监视着宫里的动静。要真是有变,小师叔也有您在外面照应着。”
姜乾拧眉,“你是说他们在宫中有内应?”
檀邀雨此时真是头疼,“有件事儿我一直忘了跟师父您说。娇娘她……已经入宫了。”
姜乾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你是说拓跋突破军的那位原配夫人?”他叹息一声,“我猜到那女子定会想办法替她夫君报仇。只是没想到她还是选择入宫。你怀疑娇娘和拓跋钟有联系?”
邀雨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猜测。毕竟他们是亲母子。是这世上互相仅存的亲人。”
姜乾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么说来,我倒的确有些担心你小师叔了。他是该心软的时候不心软,该心冷的时候又冷不起来。行吧,我就替你在北边坐镇。免得你在南边儿做事还要分心。”
檀邀雨笑了,“如此可就太好了。只是师父还是要小心,拜火教的根基大多在北边儿。他们敢对朱家出手,就说明已经做好跟行者楼撕破脸的准备了。若真是遇到强手打不过……”
“那为师就跑……”姜乾无赖地笑道:“这还用你个小丫头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为师翻出他们的老巢所在,就混进去蹲几天,保管他们屋漏偏逢连夜雨!”
两个人正说笑着,马车车门突然被打开,嬴风满脸笑容地捧着片荷叶钻进来,“邀雨你看……诶呀,师伯也在……”嬴风极其麻利地转身就要跳下车,一副被捉奸的样子。
“等会儿。”姜乾指着荷叶点了点,“东西先留下,你小子再滚。”
“好咧!”嬴风立刻将手里的荷叶放在马车里,然后跳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师伯我滚了哈……”
姜乾将荷叶拽过来,里面几个白色的糯米团子沾了核桃碎和白芝麻,望之便觉又甜又腻。他直接将荷叶丢给邀雨,“你怎么总爱吃这些东西。是酒不好喝还是肉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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