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叶辰，拎着酒壶，一路晃晃荡荡。
她捂了玉口，怕忍不住喊出来，也忍不住将三百年的话，都说出来：楚灵还爱着叶辰，楚灵腹中的孩儿，是叶辰的。
楚灵的眸，猛地湿润了，一层层水雾，凝结成了霜，晶莹的泪光，淌满了脸颊。
“会的。”叶辰一笑，缓缓转过身去。
依旧那般美，衣袂飘摇，不染凡世纤尘，一双美眸似水灵澈，没有尘世污浊。
那道背影，逐渐远去，模糊在她视线中。
秦梦瑶睡去了，眼角有泪，梦中呢喃。
“我...要走了。”叶辰微笑，声音沙哑。
他出了鬼城，如一酒鬼，也如一孤魂，映着暗淡的星光，浪荡在苍茫大地上。
“不回了。”
“一路...珍重。”
三丈外，她微微驻足，生怕再往前一步，会忍不住扑他怀里，那会前功尽弃。
他是真的醉了，明日就走，难得放荡。
很快，一道倩影翩然而出，乃是楚灵儿。
“代我...向姐姐问好。”楚灵追了一步，又豁然驻足，哪怕一步，也不敢再踏。
昔日的恋人，既已放下，道别还是有的，做不成夫妻，但起码...还是同乡人。
叶辰没回话，只背对着她，轻轻挥手，背影萧瑟，也很孤寂，染满岁月风尘。
她亦想抬手，欲替他拂去那本不该有的伤痛，去也忍住了，这场戏，还要演。
一座山府前，他驻足了，化去了酒意，静静伫立，望着山府，久久不曾言语。
纵已放下，可望着她，还是不免恍惚。
爹娘的痛，爹娘的泪，她能感觉的到，那个让她感觉异常亲切的人，逐渐远去。
三丈的距离，似若一道鸿沟，隔了生与死，也隔了前世今生，遥远到无边界。
腹中，还能听闻婴孩哭声，哇哇大哭。
他的眼中，再望不见楚灵儿，他放下她了，叶辰不再爱楚灵了，一切都成过去。
他想抬手，在最后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终是忍住了，前世情缘早在前尘了断。
在望见叶辰的那一瞬，她的娇躯猛颤了一下，心也猛地疼了一下，疼的想哭。
这一走，或许真就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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