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收拾那位指挥使那人,可谓泄天机于外人。
好在众人已知其智,各自冷面不语,静待他和周世荣交锋。
周世荣道,“自然不是。周某此来,只是知会诸位前辈,不管诸位前辈有何计谋,倘无诱饵引其入彀,恐怕皆难成行,此人奸狡,非常人所能想象。”
“苏某听明白了,公子是想作此诱饵,适才,听闻公子自言与小贼有旧,现在又自承愿为诱饵,引那小贼入彀。既是知交好友,又何来此深仇大恨。若是互为仇寇,公子又以何身份作此诱饵。思来想去,公子前言后语,自相矛盾。”
年士似笑非笑看着周世荣道。
明神宗皆面有所思,视线皆在周世荣面锁定,众人所谋甚大,可谓两千万之谋,谁也不愿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这位周公子贸然前来,又交浅言深,岂能不防。
周世荣道,“诸位岂不闻,春申君之论。”
春申君乃两百年前,大越著名策士,其一身著名论断甚多。
关于信任之论,春申君有鞭辟入里的看法,直言,最值得信任的不是至交好友,甚至君臣父子,而是互有把柄的敌手。
此刻,周世荣抬出春申君之论,虽未明指,众人皆明其意。
的确,如此一来,说得通了,此人和那指挥使有旧,却是互有把柄的敌对关系,周世荣想要将之灭杀,夺回把柄,合情合理。
年士道,“原来如此,不料公子也遭小贼掣肘,愿闻公子之策。”
周世荣道,“周某愚钝,又有何策,不过仗着和小贼有旧,只能为饵,还请诸君告知所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