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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他的胜利是建立在大量高明棋士的群体智慧基础之的。
往往,靠着定式,他能很快掌握住局面,获得极大优势,本来以他的能力,获得大胜应当是轻而易举的。
可结果呢,许易总是要纠缠到最后,打成一场乱战,而他本来的大胜,最终都成了惨胜。
第三局,许易负四子。
第四局,许易负二子。
第五局,许易负半子。
第六局,许易胜三子。
夕阳的余晖如醉红的酒曲,灌进了亭子。
又一局罢了,刘君实痴痴盯着棋盘,足足有半盏茶,终于颓然投子,视线从棋盘挪开,移到许易脸,端详片刻,沉声道,“你下棋多久了,说实话,你下棋的风格,我对弈半生,从所未见。任何一个成熟的棋手,哪怕是各种棋路已能化用由心,但只要落实到对弈,其风格总会是有迹可循的。而我和你下了九局,却始终摸不透你的风格,你简直像是初学者,如此诡异的棋手,刘某败得不冤。”
许易摆摆手道,“刘兄目光如炬,一眼洞穿许某这点深浅。实不相瞒,许某平时确实爱看棋谱,与人下棋,却还是第一次。多谢刘兄手下留情,全了许某的面子。”
许易话音落定,刘君实双目暴凸,嘴巴张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喃喃道,“世真有生而知之者……”
“好了刘兄,棋已下完,是不是该喝酒了,为了登您的山门,我可是备了一壶好酒……”
说着,许易取出一个酒葫芦,两个玉盏,酒液入盏,灵气飘逸,那股从喉头涌起的强烈欲望,立时将刘君实从对许易卓绝的棋道天赋的震撼带了出来,他几乎是抢一般地夺那杯酒,一饮而尽,脸的表情立时精彩起来,忽地立起身来,大吼一声,道,“妙哉,妙哉,当真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