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一连三局,皆是和局。
三局过,许易盯着棋盘,兀自不能回神。
论棋力,他胜过这樵夫不知多少,但下到最后,总是和局。
问题出在哪里,许易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连和三盘,樵夫投子道,“天意如此,再下下去也是无趣,不如和了吧。”
许易摄稳心神,不再想棋局之事,道,“前辈以势压人,非和之道。”
樵夫腰下坠着的玉牌,许易见过,正是宫家人的身份徽记。
樵夫用高明手段,连下三盘和棋,明着是说和棋,暗里却在说,许易和宫家的冲突,到此应该讲和了。
宫家能来人讲和,许易并不意外。
几番交锋,宫家损失不小,何况,他也从孟凡那里听了宫羽裳对他有个理论,叫什么“气运傍身”,玄而又玄,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信了。
眼前这老头的修为,许易看不透,但至少是超过了孙师的,说不定便是斩了尸的顶级强者。
对方越强,许易越不能轻易言和,他深知世有句话,叫“能战方能和”。
他若是先吐口,叫人看出虚实,说不定人家要变身了。
樵夫目光温润,似乎看出许易所想,笑道,“不必想那许多,宫某此来,只为讲和。几次三番打交道,你受了苦,我宫家也受了教训,继续斗下去,你累,我宫家也难受,如此两不得便之事,莫不如此打住。”
许易道,“前辈说的有理,但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宫家咄咄逼人,我不过是骨头稍微硬了些,咯掉了宫家几颗牙。前辈此讲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弄不死我了,所以暂时不弄了,那我这些日子受的苦难,却不知要找谁去讨。”
他不管樵夫说什么,总归是不能软。
樵夫哑然失笑,指着许易道,“你果然有些意思,到这个份儿,还敢跟我要好处。莫非你真以为,宫某也奈何不了你。”
许易道,“前辈何等样人,既然来讲和,前前后后,应该都考虑清楚了。若有一击必杀的可能,前辈是犯不着和我废话的。我当然信前辈讲和之诚心,但前辈心何尝不压着想灭掉晚辈的冲动,只是前辈高瞻远瞩,不愿意再赌,免得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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