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荡的,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居然有些乱七八糟的,再看向汤子哲的时候总忍不住回头去看桑旗。
夜戏拍到很晚,春天入了夜还是凉,我穿着单薄的牛仔外套,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蔡八斤立刻在我的肩膀上披了一件外套,我抬头跟他说谢谢。
“怎么,小茴没有跟着您吗?”
“我让她下班了。”
“小茴就是您的私人助理,以后您拍戏把她给带着,还可以照顾您。”
蔡八斤这种私人助理我是知道的,老板的吃喝拉撒睡都跟他有关系但是我觉得我没那么多事,犯不着搭上别人的私人时间。
这场戏一拍就是大半夜,孙一白一拍起戏来就忘我,他的助理提醒他“桑董人在这里,要不然我们早点收工?”
他拍的如痴如醉,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
我招手让蔡八斤过来问他“桑旗睡着了么?”
“桑董醒着,在等您下班。”
“我不知道还要拍到几点。”
蔡八斤笑笑,不再说话。
反正他老板要等,他也只能陪着等。
我不想让桑旗等太久,就只好跟孙一白告假,我跟他说我先走了,让他也尽早收工。
孙一白只是胡乱地跟我招招手,他拍戏拍的太忘我起来,根本连他的金主都忘了是谁。
敬业的导演我欣赏,如果只是一味的谄媚,那也没什么意思,拍不出什么好戏了。
蔡八斤说桑旗没有睡着,但是我站在他的躺椅边看着他,他分明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有点冷,眉头微皱。
我怕他着凉了,蹲下来轻轻推了推他,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睡眼惺忪的模样。
“回家了。”我说。
“唔。”他站起来“收工了?”
“我们先回去,不过也快了。”
他的衬衣略略有些皱,不难看,反倒有了些烟火气。
蔡八斤把他的外套递过来,他接过来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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