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尽致,妙哉。”
说着,顾自摇头晃脑地读起来,“携扇来追柳外凉,花廊南畔倚胡床。月明横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好,珍儿一定喜欢,主公,这日记可否让张某携去,让珍儿一观。”
江安义狡黠地一笑道:“先生,安义写此日记可不是为了立言。正如先生所言,此日记读来有趣,所涉山水、民居、风俗、趣闻居多,涉及政务较少,先生有意让珍儿一观,恰是安义写此日记的目的,为給太子一观。”
“太子”,张克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着江安义吐出四个字,“简在帝心。”
何谓简在帝心,是让天子时常记起,天下官员数以千计,光京官有数千人,天子记得几人,地方官员除了刺史和几位要员外,天子顶多从吏部每年的考绩见过名字,对人哪有印象。
天子事物繁杂,江安义虽有密匣专奏之权却不可能没事奏一本,那样不用几天天子会裁撤掉他的直奏权力。所以江安义才会想到另辟蹊径,他的崇馆直学士天子并没有撤除,这说明天子默许他仍是东宫侍讲。太子正是学东西的年纪,这本日记专门针对太子所写,让身居宫的太子能了解民间的情况,像打开一扇窗,让太子看到外面的世界,太子读来有趣,想来天子是喜闻乐见的。
江安义原本通过香水与皇后和太子保持着一定联系,这本日记将进一步加强他与太子的联系,别的东宫直学士天天給太子课,恐怕反不及这本日记来的有趣。而太子的见闻增长,必然会被天子查觉,追问下来日记之事必然为天子所知,以江安义对天子脾性的了解,天子必然会索要日记一观,然后自己的拳拳之心必然暴于天子面前。
张克济哈哈笑道:“主公深谋远虑,张某看这日记还有些需要注释之处,不妨让我拿去略做完善,不妨十日一次通过驿站寄往东宫,以观后效。”
富罗县,苏府,虽然江知县还没有对苏家进行清算,但葬过苏昌和后,苏家已经呈现出一片萧条景象,原本热闹的宅院变得冷清了许多,不少仆人走了,宅前贴的白对联和高悬的回魂镜无精打采地诉说着家宅的丧事。
苏府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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