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笑道:“马卿片刻之间便有三策,不愧为捷才。”
马遂真得了天子嘉许,另一旁的孔省心不舒服,同为竞争丞相的对手,当然要表现自己的才学。孔省轻笑道:“马书郎的办法虽好,实施起来却难,人皆贪利,官员尚且会贪污,何况小吏乎。再说童生、秀才怕是多不肯操胥吏业,而加重罪责,与《大郑律》有违,亦不妥。”
石方真乐于看到臣下相争,这样他才好从驾驭,于是笑问道:“孔爱卿,你别光挑别人刺,你有何主张,不妨说出来与大伙听听。”
孔省笑道:“臣一时没有好办法,不过万岁倒是給了个好办法。”
“喔,朕何时说了什么办法?”石方真诧异地问道。
“万岁不是让段大人在楚州推行‘合税为一’之政吗,将田税、徭役、杂捐等合为一体,这样一来,胥吏没了从渔利的地方,治标又治本,方为之策。还是万岁高瞻远嘱,烛照天地,微臣佩服。”孔省向天子拱手,做膜拜状。
石方真被这记马屁拍得开颜大笑,用手指着孔省骂道:“你不怕别人说你是佞臣。”
马遂真心想,不错,孔省这小子是个佞臣。
石方真看了一眼沉默无语的陈成济,问道:“陈爱卿,不知你有何高见?”
陈成济恭谨地躬身道:“微臣愚昧,仓促之间并无良策,请万岁恕罪。马大人和孔大人的法子都不错,万岁御决之后臣等遵照施行便是。”
马、孔争宠时,韦义深低垂着眼皮,似睡非睡地坐在凳子,倒是陈成济答无良策,韦义深抬头看了一眼陈成济。陈成济在政事堂任左丞有六年了,向来谨小慎微,勤勤恳恳,不多言,不贪功,他一向认为陈成济是个忠厚君子,不与人争,今日却猛然查觉不与人争方为大争。
天子问计,马遂真和孔省都有出色表现,而孔省归功于天子,更是胜过马遂真一筹。然而天下英才何其多也,天子并不缺少出谋献策之人,凭心而论,自己也能说出几点来,马遂真所说其实江安义也提到过,只是未详谈。
这些主张都是对的,有用的,但身为丞相,他深知“有政策、下有对策”,真正的难处不在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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