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思忖起来。赔钱是不可能的,家里的几亩地是一家人活命的根本,卖了地一家人明年要逃难,几个小的哪活得下去。
田老汉狠狠地向黄土吐了口唾沫,活不下去了只有拼命,到县里去告孙家是不可能赢的,反而让孙家找门来,孙家势大,自家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其相抗。去府衙告状去,听说新来的刺史是个清官,这蜜水果的法子是他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田老汉艰难地站起身,瘦小的身子有些摇晃,伸手扶了一下墙,田老汉斩钉截铁地吩咐道:”给我准备点吃食,我会野府告状去。“
越级告状要打三十大板,田老汉眼光落在自家院那棵瘦枣树,为了这个家,三十板子值了。
同样的事在化州各地先后发生,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发酵着,前几日的喜悦化成了浓浓的悲伤,像厚厚的乌云,笼罩在化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