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平天下”便是君子最高的追求。江安义举杯饮尽,吐出一口酒气,带着几分醉意陶然道“先生所教,安义不敢或忘,此生当勉之。”
亥初,客栈中的喧闹声逐渐安静了下来,江安义盘坐在床上缓缓调息,酒气随着真气流转散发出来,屋内弥散着浓郁的酒香。脚步声嘈杂入耳,江安义收功起身推窗,月光如水倾泻入屋,皎洁如霜。
脚步声居然在自己的门前停下,轻轻地叩门声,江安义一皱眉,他嫌驿馆嘈杂住进客栈,就是不想显露身份,这个时分前来敲门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不知是谁这般神通广大。
门外的中年汉子面白如玉,三缕黑须,身穿白绸衫,手拿折扇,十分眼熟。江安义正回想这位是谁,那人笑道“一别十余年,安义居然认不出本王了,枉本王星夜赶来看你。”
那人身后冒出个铁塔般的汉子,看到那钢针般的须髯,江安义立刻想起是谁了,中年汉子是当年的安阳王世子石方道,四年前老安阳王石智明逝世,天子加恩,世子石方道承袭安阳王之位,不用减等,而那个铁塔般的壮汉是魏猛强。
“王爷大驾光临,江某实不敢当。王爷里面请,魏将军,请。”江安义肃容延客。闻到屋中的酒味,石方道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安义重回泽昌书院可谓意得志满,看样子没少喝。”
江安义脸一红,惭然道“安义得意忘形,让王爷见笑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安义你才而立之年,有今日成就足以得意自傲。”石方道打开折扇,赶跑屋中的酒味。江安义搬来椅子请两人落坐,刚才一大帮人进店,伙计知道来了大人物,不用吩咐泡好香茶端了上来。
“王爷怎么知道江某在此?”江安义有些没话找话,身为朝庭大员私下与就藩的王爷见面是忌讳。
石方道笑道“怎么?安义可是怕御史告你一状交结藩王,误了你的前程,要是这样想的话本王现在就走。”
当年这位世子爷对自己青眼有加,自己曾将义兄和安勇托敝在安阳王府,做人不能忘本,何况君子坦荡荡,石方道既然寻上门来,自己何必畏畏缩缩做小人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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