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应该是一支发簪。
翟亦宴将手背在了身后,靠着大树,笑道,“我出海的时候,一瞧见这个就觉得适合你,本想等去你家提亲的时候,再送给你的。如此,就当做是我的临别之礼了。等过了年节之后,我便有自己的船,要去到更远的地方了。”
谢景衣一愣,原来之前两家有意结亲的事情,翟亦宴一直也是知道的。
翟亦宴说着,伸出手来,挥了挥,谢景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船上的柴祐琛。
“老实说,我待三囡你,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只不过如果非要同某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的话,我觉得你很合适,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翟亦宴说着,自己也笑出了声,“当然,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负担,可以所压根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谢景衣裂开嘴笑了笑,捶了翟亦宴胸口一拳,“人没有,但是你的船,我可是很放在心上!”
翟亦宴哈哈的笑了出声,他拍了拍谢景衣的肩膀,“快些走吧,再不走,我怕阿爷能抓着你阿娘,说到天黑去。三囡,世界之大,难以想象,不要画地为牢,困住自己。”
谢景衣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翟氏走去,一旁的谢大伯一家子,也同谢保林说完了话,一家子人,这才一道儿上了船。
船很快就开动了,雪开始下得大了起来。
谢家人除了谢保林,其他的都是没有离开过杭州的,这离愁别绪,一下子被水上的风景给冲淡了不少。
她们是同宋知州一家子一道儿上京的,柴祐琛因为要去京城考春闱,便上了他们这条船,关慧知祖母抱恙,她要上京城探亲,便坐了宋家的船,这一路倒是也不寂寞。
谢景衣扶了翟氏进船舱,这里头最大的那一间,已经被永平侯同那柳艳娘给占据了。
她所料没有错,永平侯从青山村回来的那个晚上,便有人将柳艳娘当做礼物送给了永平侯,永平侯到底没有推脱掉……竟然将她一道儿带回京城去。
“阿娘,要不你们同柴二公子换一间吧,他毕竟出身公府,又是客人,这边的光线好,他也好读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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