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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六章 人生不可能全是绝望(第2节)

道极致。那么,后二十年,可否能为自己个活一遭?”

“上天为何要赋予人名?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他自己个,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要走的路,生也好,死也罢,有了自己的名字,便是自己的主人。”

“若事事遵从,何不直接叫某某某的儿子,某某某的女儿?”

柴大郎面色一白,求救的看向了柴祐琛,见他抿着嘴不说话,由看向了谢景衣,“母亲为我牺牲太多,我没有办法,待她不好。我快要死了,又何必在最后的关头,忤逆于她。”

谢景衣点了点头,笑道,“大兄的舞跳得那么好,不应该只有月亮看见。”

柴大郎见她并未咄咄逼人,继续施压,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景衣垂了垂眸,从袖子中掏出一片树叶来,放到了嘴边。她只会用叶子吹一支小调,是以前在青山村避暑的时候,大伯父教她的。

大伯父小时候,总去给人放牛,他躺在牛背上,用草帽盖着脸,胡乱的摘了一片叶子,随性而吹。江南人的小调,同那边的山水一般,温柔至极,让人听着便柔软起来。

上辈子官家因为新法不顺,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停的唤阿衣的时候,她便是拿叶子吹这支曲子,吹着吹着,他便睡着了。

后来的时候,官家就喜欢打赏她金叶子。

虽然不知道官家的脑瓜子里,是怎么乱出了这样的因果,但不妨碍,这首没有名字的即兴小调,是她最爱的曲子。

一曲终了,马车便到了李杏家所在的小巷子,夜晚的时候,李杏经常会在这里炮制药材。

谢景衣率先跳下了马车,冲上去便啪啪啪的拍起了门,“李杏李杏,谢三来了。”

门嘎的一下打开了,李杏披着外衣,打着呵欠,顶着一头乱毛,骂道,“嚷什么嚷,嚷什么嚷,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睡觉还嚷。”

她说着,瞧着门口还站着不认识的人,胡乱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毛,挑了挑灯笼,复又骂道,“要不人都说商人奸诈呢!你瞅瞅你,大半夜的,还让人起床干活,钱也不多分我一个大子儿!有你这样的东家么?简直就是扒人皮,吸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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