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这个陆文昭,到底是何心思?
魏忠贤突然有些看不透了,他神色闪烁,盯着何邪久久不语。
“厂公,”何邪抱拳,“莫非厂公不愿与王爷相见?”
“不!”魏忠贤回过神来,忙否认,他定了定神。“我只是在想,案牍库的事情,明明王爷告知我一声就能解决,为何非要杀人夺库?”
何邪突然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瞪眼,盯着魏忠贤“厂公此问,是在向王爷要一个解释吗?”
魏忠贤一愣“不,当然不是!”
面对何邪诘问,他竟莫名有些紧张,就像当初他还卑微时,面对皇帝时的那种紧张。
“老奴只是,只是好奇一问。”魏忠贤不由自主抓紧了自己的双腿。
何邪面色稍缓“厂公,王爷行事,自有他的考虑,我们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妄自揣摩的好。”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区区陆文昭,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指教他堂堂九千岁?
何邪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王爷的确对厂公心怀成见,这话,算是卑职感谢厂公提拔,出了这门,卑职可是不认的。”
魏忠贤的注意瞬间又被吸引到这句话来,瞬间压下之前的不快,他身子前倾,盯着何邪的眼睛缓缓道“陆都督高义,我感激不尽,只是不知王爷为何对我心怀成见?”
何邪叹了口气“厂公心里,没数吗?”
魏忠贤沉默,他心里当然有数,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个小王爷对阉党是何等厌恶,对东林党又是何等推崇。
但他认为,这只是信王没有真正站在一个皇帝的立场来考虑问题,若信王真有雄心壮志,那他应该清楚,没有阉党,皇帝根本没那么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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