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吧!
这么死了,总好过余生在高墙里生不如死!
可就这么死了,可真不甘心啊!而且,他朱翊鈏没做错过任何事,他也没有野心啊,其实,像他这样形同囚徒的藩王,又何曾有过什么野心。
可是他也任何办法挽救。
人生,仿佛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在他刚刚继位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就要夺去他的一切……
死了吧!
一了百了了!
望着桌子的那一碗药酒,酒里和着的是砒霜,他原本应该手端酒杯,与众人吟诗弄词才对,而现在,这酒却是继肠酒啊……
“哎……”
长叹一声,朱翊鈏颤抖着双手,捧起碗来。
闻着碗里的酒味,他想到了儿子。
皇帝会放过常迁吗?
万一要是在他死了之后,连常迁也一并投进高墙,到时候该怎么办?
是啊,即便是他死了,益藩还在啊!
益藩……皇帝能容得下益藩吗?
“大王……”
门外内官的声音,让朱翊鈏吓了一跳。他手不由的抖了一下,几乎将药酒洒出了一多半。
连忙将碗放回桌子上,朱翊鈏定了定心神,问道:
“何事?”
“有个从南京信局过来的信使,给大王送了封信。”
南京的信使?
朱翊鈏心里一怔,便听门外的内官又说道。
“他说有南京火烧信……”
火烧信?
朱翊鈏满心的疑惑,谁会给他寄来火烧信呢?
谁会在这个时候从南京给他寄来火烧信吗?那样的一封信,怎么着也得百两银子。
这个时候,朱翊鈏原本已经不想见任何人,什么东西亦无济无事,心知必死的他,现在甚至已经动了要火烧益王府,全家人一起去见列祖列宗的的念头了。
但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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