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奇,他还是随手把药酒放下,然后走到门口,打开半扇门来。
“信在那?”
内官双手捧着把一封烧去一角的信递给了朱翊鈏。
民信局邮寄加急信件需烧掉信封的一角,取火速传递之意,以示脚夫信差加急快递。其实脚夫都是乘快马日夜兼程送信,即便是比起官府的八百里加急,也慢不到那去。
撕开信封,朱翊鈏不由一愣。
“咦,这是?”
信里装的是一份报纸。
“这是《明报》,这……”
尽管信封里空荡荡的,只有这么一份报纸,可是看着报纸中还夹着一张纸,纸上随意几笔勾勒的文竹,他的呼吸还是变得有些急促。
“这,这,先,先生还记得我……”
瞬间,朱翊鈏激动的差点没流出泪来,尽管这封信没有署名,没有支言片语,可是这简单的几笔文竹,却让他立即明白这信是谁递来的,是吕调阳!
去年吕调阳路过建昌时,曾经指点过他两日诗画,临行时赠给他的就是一副文竹。
无疑,这封信肯定是吕先生命人送来的了。
他为什么会递过来这封火烧信?
难道,他想救自己?
突然,朱翊鈏的眼睛睁大,他盯着报纸上的文章,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仔细瞧着报纸中的文章,朱翊鈏的眉头一挑,然后自言自语道。
“这,这能行吗?”
犹豫间,瞧见桌子上的那碗药酒,想到先前的那个决定,朱翊鈏一把把报纸的捏在手里,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叫长吏过来,我要见见他!”
很快苏炳瑞就进来了,他是王府长吏,也是朝廷命官,尽管有监视藩王的责任,但是当了二十多年的王府长吏,苏炳瑞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王府里的人,其实,被打到王府为官的,大都是和他一样,在朝中不得志的人。正因如此,他刚一进屋,朱翊鈏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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