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青海王慕容忠的问题上,政事堂虽然没有态度明确的施以包庇,但起码也没有承认行台强加在慕容忠身上的种种罪责。
然而现在,朝廷不认,慕容忠自己却认了,这究竟是在打谁的脸?
了解到这些后,李思训再看慕容忠所呈交的这一份罪表,一时间不免大生感慨,朝廷已经在极力淡化此事,你慕容忠闲着没事斗鸡斗犬不好,非要作死刷存在感?
现在朝廷将要大肆追褒武周一朝死国朝士,本来就担心行台会有什么过激举动、横加阻挠,必然是不愿再横生枝节。可这已经被刻意淡化的慕容忠居然自己跳出来,承认行台此前诸种指摘有理,除了慕容忠自己活腻了之外,李思训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够解释其动机。
说这家伙担心久居神都、其部属人马或会被行台瓜分兼并也不对,观其此前言行,他巴不得一辈子在神都做米虫呢。
想不通这家伙究竟动机何在,李思训也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他倒不怎么在意慕容忠心迹如何,可问题是其人归都的时候,皇帝陛下予之礼遇颇厚,现在事情横生枝节,总要请示下皇帝的意思。
稍作沉吟后,李思训便吩咐吏员将慕容忠这一份奏表并政事堂相关卷宗装入同一箱笼中,随自己入宫请见。
在太平公主的建言下,皇帝李旦确定了接下来朝廷将要用事的重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精神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让他感到兴奋的,不仅仅只有君臣同心协力、共同操弄一桩大事的热烈氛围。关键是在事务处理过程中,对皇太后临朝以来各种施政得失的臧否评价,让他沉迷不已。
以往在皇帝李旦看来,他这位母亲就是他人生中一座高到令人绝望的山峰,此生非但都不可能攀越而过,哪怕仅仅只是这山峰所投下的阴影,都能笼罩他整个人生,让他无从解脱。
可现在,他不独已经站在了阴影之外,更能将这座高山逐分逐寸的挖垮,这种刺激与愉悦感,简直是他生人以来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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