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自己,就只剩得裴继安。
两人独处一室,门虽未关,却是同方才有赵、李两个账房也同在一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沈念禾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裴继安恍若未觉,径直去得桌案后头坐了下来,也不多说,将那一桌子散乱的文稿一一展开,快速扫了一遍,提笔沾墨,另寻了白纸来誊抄。
他先写得慢,后写得快,写到后头,笔走龙蛇,连头都不抬,专注得很。
沈念禾本还有些尴尬,此时见他反应,倒是自在了许多,看那砚台里头只剩一点残墨,必定不够用,便补了一点子清水进去,寻了墨砚来帮着磨墨。
她在此处磨墨,磨了没两下,就听得外头不远处那李账房道:“还在里头吗?”
一时赵账房道:“我瞧着那厢房好似空了,应当走了罢?”
原是那两个如厕归来,在对面说起闲话来。
裴继安的厢房进门处便有一处大屏风,但凡他在里头,时常都是挡着正门的,是以那两个不曾见得里头样子,警示以为他们已经走了。
“好悬你机灵——我看那沈姑娘不知怎么了,好似不太想走,边上裴官人等得脚都快站不住了,偏我们实在多余,还没地去!”
“亏你一把年纪了,从前也自称坊市间一枝花,好几个人上赶着提亲的,这一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还什么‘不知道怎么了’,那裴官人都表现得都这般明显了,哪里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们也不着急走,又重新坐回厢房里闲聊起来。
两间厢房隔得极近,又都没关门,只隔了一层屏风,那两位声音还半点都没有压低,叫对面沈念禾这一处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对面一时讨论说“裴官人最近这几日眼睛都要长在沈姑娘身上,也不晓得那姑娘瞧没瞧出来”,一时说“都这般明白了,还要哥哥妹妹的叫,倒不如早点定下来,倒叫我们旁人看着着急”。
那个说“哥哥妹妹怎么了,成了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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