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旁人就好叫这一口,叫什么哪里就碍着你了?”,这个又说“哪一门都没你们家两口子黏糊,都老白菜梆子了,还要哥啊妹啊的叫,也不嫌老不羞!”。
被嘲笑的那个少不得又要辩驳几句,道:“好歹我们家只哥哥妹妹叫两声,哪似你们家,孙子都几岁了,夜晚还要学什么牛郎背织女——也不看看自己会不会织布了!”
她二人说笑半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锁门走了。
沈念禾只觉得丢脸极了,却又担心被发现,连磨墨的动作都放小了,唯恐被人听出此处还有人在,一旦被捉住了,实在不知当要如何反应才好。
好容易盼得人走了,她才松了口气,转头一看,却是正正对上那裴三哥看过来。
裴继安微笑着开口道:“墨要黏住了。”
沈念禾一愣,循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却见那砚台上头墨汁浓得同胭脂膏子也相差仿佛,莫说写字,那笔尖一沾上去,落于纸上,怕是连字都写不出来囫囵一个。
“想什么这般心不在焉的?”裴继安笑问道,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他装傻,沈念禾自然不会蠢得再提起来,虽然觉得丢脸。却也只随便寻了个理由敷衍过去,道:“方才走神了……”
裴继安却是半点不肯放过她,刨根问底道:“想的什么趣事,说来我也听听?”
沈念禾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听得旁人说我同你是一对这样的话,便含含糊糊道:“也没什么……”
她还要再说,裴继安却是又道:“方才李账房有一句话,说得是真的十分对,也不晓得你听到了没。”
沈念禾立时就来了兴致,问道:“什么话十分对?”
裴继安就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她道:“头一句,说的是‘裴官人最近这几日眼睛都要长在沈姑娘身上’,我觉得十分对,又对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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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福宁宫。
太子周承佑站在偏殿当中,也不坐,只守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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