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听起来她只是算几个数而已,可那些数字、数值几乎一日一变,有关乎堤坝、圩田图绘、用料的,有关乎人力的,还有各色流程时常测算,时不时就要去翻文书同档案,有时候还要叫人当场回去复核,在家里根本没有办法做。
况且来了小公厅,认得许多人,眼见着宣县的圩田、堤坝一日日成形,此时再见得三县圩田就要拔地而起,实在比在家中伏案埋头来得更吸引人。
沈念禾见裴继安郑重其事的样子,便也认认真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最后笑道:“三哥放心,我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但凡有什么不遂心的,谁也不能勉强我。”
她话说得十分轻松,可听在裴继安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裴继安一直都觉得沈念禾性格太软,又太容易掏心掏肺,给得多,要得少,哪怕当真遇到委屈,只要不被逼得太紧了,轻易不会往外头说,唯恐麻烦了别人。
可他自觉早已经不是什么“别人”了。
从前这样也就算了,眼下好话也说过,心事也吐露过,可她对着自己,依旧是客气多,亲近多,亲昵少。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尤其沈念禾家世复杂,心防又重,只有徐徐图之,才能有柳暗花明的那一日,可见得此时的情状,裴继安心中还是止不住的着急。
喜欢的人不爱说心里话,偏还不能逼着她说,他能怎么办?
更有些可怕的是,裴继安总觉得同她相处愈久,眼睛就愈发移不开。
这沈妹妹似乎处处都是好处,可若要细论,那好处又不是那样好,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沈念禾却没有想太多,她看裴继安并不说什么,只以为此事就了了,便道:“三哥去寻谢二哥,正好看看他,今天他心情不怎么好……”
又把廖容娘来的事情说了。
“……还劝我给三哥传话,还想叫谢二哥把位子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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