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人办事你还不放心?”秦楚的眉间也夹了些凝肃,他道,“只是……这西凉人莫不是混了进来,否则我南启好端端的怎会有人用这种邪术?”
谢怀锦捏着那张纸,指骨泛青。早在两个月前,乔眉便写了封信给她,虽信中说得委婉,字里行间却无一不告诉他,宫里很可能混了他国探子……
她还说她做了个无厘头的梦,梦里北疆狼烟四起,南启外忧内患,而这些原因都是因着他谢怀锦死了……
乔眉在信中提及,她想帮他。
当时他以为是乔眉想嫁与他,才想出这法子编了这么一出戏,可如今……
“用蛊的人,不是西凉人。”谢怀锦出了声,“但可以确定的,西凉确实在南启埋了探子。”
“且还是西凉的王公子弟。”
秦楚拍手,恍然:“是了!这养颜蛊本就是他们皇室的禁蛊,但他们在西凉不能用,却拿出来祸害南启人,恐怕……”
“无妨,既已知晓,总有法子找出他来。”谢怀锦打断他的话,他的指节微屈,轻叩案面,心中已然下了个决定。
秦楚问:“那殿下可要告诉陛下?”
谢怀锦起身,面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淡薄,“自是要的。”
回了宫后,入了殿内,谢怀锦忽而想起了,道:“先前派去的人唤回来罢。”
既然已经查清这的的确确是西凉的禁蛊,也便没必要再去惹着那些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