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功名,十六岁又入府学读了贡生,却时运不济,两试不第,二十岁就作了幕客,在江南九省辗转,投充于漕、盐、河、各府主官任下,如今已是十八年,仍是一事无成……”
齐粟娘虽不知功名如何考取,只是觉得周助此人行事甚有义气,也有些见识,“他当初是怎么想着要囤积米粮的?”
陈演笑道:“他和州衙刘师爷有些交情,抄看了我罢职地邸报,他说虽不知我为人到底如何,却觉此事不合常理,必是有情弊在内,他没有对村里人说起我罢职,却暗暗囤了粮以防万一。
”顿了顿,“他说,皇上也未必不知,只是抓不到实据,我得罪地人又太多,只能将我罢职。”
齐粟娘点头笑道:“皇上圣明,有谁这么
着顶戴不要,去管这些闲事?那些人也算是厉害了,子底下弄了鬼,张大人也没有看出来。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补地堤,皇上他这会儿必是气极了……”
“那些爷们的手段多着呢……”陈演苦笑道:“皇上都免不了上当……”
齐粟娘点了点头,笑道:“好在如今不关我们地事儿了。”从床上坐起,推着陈演,“我饿了,起来吃饭,你到衣橱里替我拿身衣裳。”
陈演大笑坐起,在齐粟娘唇上亲了一亲,披衣下了床。他打开螺甸衣橱,借着窗外夕阳之色,也不用齐粟娘说,自顾自替她选了湖绿色的喜鹊袍,笑道:“我爱看你穿这个,待会我来给你挽髻,系头帕。”
齐粟娘掩嘴笑着,指指点点,“还有贴身底衣儿,一块儿拿过来。”
陈演看了看橱里一叠红、蓝、绿各色抹胸、罗衣、纱裤,笑道:“江宁织造地东西果然精细,我的粟娘,什么都好,就是这刺绣实在是……”
齐粟娘瞪他一眼,“我绣莲枝难道很难看么?”
陈演替她选了身葱绿色抹胸、罗衣、纱裤,到床边亲手替她穿衣,笑道:“不难看,一点也不难看……”
比儿在外头听到动静,连忙让枝儿舀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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