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之时的一颗棋子。
这让杨继林如何不愤怒?
杨继林握紧拳头,一双眼睛红得滴血。
不能动手。
他不住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动手。
这是衙门,当着官差的面打人,有理都没理了。
“我……”杨继林的声音发抖,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不看褚东家,只对毕之安与温子甫道,“学生、学生确实听了他的污蔑之语,以为温辞中举有一番故事,学生被他糊弄了,心中不忿,与相熟的两位考生说了此事。
只是,学生没有再和旁人说过这些,前些日子,京中那些流言与学生无关。
昨日宝安苑,学生去了,见识了温辞的实力,才恍然察觉,自己被褚东家骗了。
下午,学生与他对峙,问他为何污蔑温辞,褚东家不承认,还大放厥词,让学生干脆去烧了小蝠胡同。
学生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当即甩手离开。
昨夜一直在家温书,如夫人所言,学生想要作恶,都没银钱买菜油,何况学生不是那样的人。
今早起来,听说小蝠胡同险些出事,学生也吓了一跳,衙门让学生来,学生立刻就赶来了。
上面说的,句句属实。
学生与温辞做了一年同窗,没有相信他,反而信了别人,这是学生的错,学生向温大人赔罪,待清白出了衙门,也会向温辞请罪。
可不是学生做的事,学生断断不会认。”
温宴听完杨继林的话,轻轻促笑了声。
属实确实句句属实,但避重就轻也是事实。
杨继林瞒下了私心,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人蒙蔽而怀疑同窗、事后醒悟的书生形象,很贴切,也很安全。
哪怕王笙和钱晖站在这儿,把杨继林当日转述褚东家的那些话再说一边,杨继林都不会受罚。
真正会倒霉的,只有褚东家。
温宴不会去计较杨继林能不能“清白”出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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