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的目标原就不是那三个考生。
她看向褚东家。
褚东家已经从盛怒之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刚才他几次想打断杨继林的话,都被衙役们那铜铃似的眼睛给瞪回来了。
衙役是没有跟他讲规矩,可褚东家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讲规矩,衙役的杀威棒就举起来了。
待杨继林讲完,褚东家也编好了他的故事。
“大人,”褚东家挤出了笑容,“年初二时,我确实和杨继林提了温辞。
我听手下的船夫说的,船夫大抵也是听哪位船客吹的牛。
我们做生意的,嘴巴上确实喜欢说道,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说,若不是杨继林与那温公子是同窗,说起来能对上号,我也不提。
就像是,我跟您提我家街口买饼的老头怎样怎样,您不认识,肯定不感兴趣不是?
温辞那一桩,我也就跟杨继林说了,我不认识几个举人,所以外头后来的传言,肯定不是我的嘴去传的。
杨继林撇清了,那可能是他的那两位同窗说开了。
昨儿杨继林来质问我,为什么骗他,我当时吧,就是撇不开脸。
说人坏话,别人还证明我乱说,我真是,脸挂不住,就激杨继林让他去放火。
哎,我这张嘴哦!”
褚东家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满脸懊恼:“嘴巴坏事,嘴巴贱了,胡言乱语。我那是乱说的,不是真教唆他去放火,更不是自己要放火。
刚衙役来传唤,我一听小蝠胡同着火,我以为是杨继林被我激得犯糊涂,实在害怕我最终落个‘教唆’的罪名,才赶紧跟他吵,要撇清。
再听夫人一番话,我晓得我想错了,杨继林没有钱去犯事。
他没做,我就不是教唆,我自己也没做,我们铺子有个伙计丢了腰牌,这是真的。
再者,我们铺子不做菜油买卖,库房里没有屯那么多油,我也没有去哪儿买油。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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