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时候,她的笙哥哥原来长成了这般的模样啊。
比她想象中的更高也更瘦一点,眉眼较之少年时候也更舒展开阔了。面如玉冠、剑眉星目,定是不少少女芳心暗许的朱颜俊逸郎吧。
两个酒窝倒仍旧是深深的,爱着白衣的习惯也还没改。
隔了这么多年,那年亲口许下她的,他可还记得?他还记得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任Xing模样么?他还记得他曾手把手教习她写过的小楷么?他还记得他为哄她开心荡起的秋千么?他还记得他出京回来给她带的那只小狗么?他可还记得他曾经夸过她长大了定是梨涡浅笑的美人么?
她如今,也长大了呢。
遥筝低头绞着自己冻红的双手,暗自里笑自己,又做梦了不成。
什么笙哥哥,早在八岁那年躲在运泔水的木桶里兢兢战战出了这座宫殿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早就不是幼时的三月阳春了,连自己都成了今日的这副模样,整个手掌都是冰冷,满满心房写着报仇。连自己都不信了的空言许诺,怎么能强求别人还记得多少年前的一句玩笑呢?
她竟然重新回到了这里,就一定要手刃杀父仇人,这么多年的恨早就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以消弭的了的。纵使他记得又怎样?只会在最后平添他对她的恨罢了。
还是希望他不要记得吧,不记得自己从前的良善,也就不会觉得日后的她险恶丑陋。
不要记得。
龙南笙确定自己是看见了,那个婢女闪烁如珠的眼瞳。虽然只是一瞬间。
他诧异,是他看错了吗?
为什么在刚刚抬头的一瞬间他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是快要,哭了?
而他在看见她含泪的眼眸一霎那竟觉得像极了那个被他顽劣抢了糖果气得直哭的小女孩?
龙南笙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若不是飞鸿说穆纸鹞正向着兰芝宫来,再不走怕是又会被她缠上,他差点就问出了口。
那个婢女,眉目间,像极了那个小妹妹的影儿啊。
从怀中掏出一个旧了的荷包,单绣了了朵迎春花,缀着红色丝绦,女红并不精巧,针脚歪歪扭扭的,手工拙劣地紧,白布的缎面上还沾了些许泥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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