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上!”
“别让我再瞧见她!”她不怕死地更迎上前:“只要我再瞧见那个贱人,我一定二话不说一刀捅了他!”
灯火黯淡,树荫的暗影笼罩在他周身,平日里的和蔼温柔,像是一场虚假幻梦,而此时此刻面容冰冷的他,一抹狰狞嵌在深邃五官间,眯细黑眸内,一簇怒火燃烧,他倏地抬手…
不知道是因为沉默的孤寂还是妊娠的敏感,记忆中的那场景在脑中逐渐清晰,他的每一句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愤怒的吐息,都像是重历般地真实,就连脸颊早就褪去的疼痛,都在一个人的呼吸里再次浮现。
那一日,她将程遥筝推入了深湖,她冷笑着看她在水中沉沉浮浮。
那一日,她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他冷眼觑她匍在地上痛哭失声。
那是她自小到大第一次被打,不是因为顽皮淘气打碎了爹爹贵重的古董,不是因为无耻涎皮抢了别人家孩子的糖块,而是因为因为她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妒忌…因为她爱他,以一颗女子爱男子的单纯的心爱着他。
一直到她被梦魇惊醒,教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刺疼了眼,这张床上除了她以外,只余一片空荡荡的冰冷。
她特意嘱咐锦容铺好的那个被窝,仍是方方正正地叠在那儿,纹丝未动,像极了莫大的嘲笑。
昨夜,他没有来,说是近来公务忙,怕夜里起来搅了她休息。
她叫亚娴去瞧过,书房里掌灯之前就没了人影。
他人在哪儿,不需要思考便可知晓。
门扉轻响,打断了穆纸鹞的思绪,明知道可不能,她仍旧是半倚起身子,换上一副笑颜迎向来人。
推门进来的是服侍她晨起洗漱的亚娴。她掩下眸子里的失落,踢拉上绣花的丝履,懒懒地起身,却不由自主地又看向那空荡的床褥。
除了酒后误认的那一夜,他从未再张手抱过她,她让锦容去请,他便来。错过了,他便宿在书房。就连夜里共眠,他也总与她分据床铺两头,同躺在一张床上,却像是隔了一座山那么远。
可她心里是安稳的,至少他人在这里,她看得见摸得着,趁他熟睡时还能偷偷凑近了感受他睡梦中温热的鼻息。
这就够了,至少现在是够的。她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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