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是明言了不愿联姻,他对三娘哪来的倾心爱慕?至于晏郎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多半还是因为在跟晏永夫妇二人斗法,存心气他们两口,当然还有摆丁九山一道这个目的,可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不庸质疑的,相比起别家女子,三丫头至少不为晏郎漠视鄙恶,日后大有希望能赢得晏郎真正的倾心爱慕。”
“父亲是真打算做媒,促成辛、高两门联姻?”这又是一件让覃牧摸不着头脑的疑问。
覃逊变笑为叹:“高六娘要真有幸嫁给辛大郎,就是她的造化了,我只怕我又是白操一场心,拦不住他们走歧途。”
这可不是覃翁翁杞人忧天,实则曲氏母女二人现在也正计划着走歧途邪道。
据说是病得眼看就要“香消玉殒”的高蓓声,终于是盼得母亲的到来,还把她旧时家中使唤惯了的两个官婢也带来了临安——上回高蓓声来临安,是为老夫人邀请,使了仆婢去成都接来,她一个晚辈,就没有另带仆婢的规矩。
她这时且冲曲氏抱怨呢:“姑姥姥虽会调教人,奈何姑姥爷到底是乍然富贵,相邸里的人事过去在大世母执管时还好,换了二世母,乱得不成样,就没一个婢女用得称心,终究还是阿娘带来了月容跟月影,我这屋子里才像个样。”
“这段时间,真是苦了我的蓓儿了。”曲氏抚了抚女儿的鬓角,觉得眼睛里直发酸:“我其实跟你姑姥姥是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你屈为姬妾,可你祖父……为了调职入朝的执愿,铁了心肠要利用你攀附晏国师,你偏又是个痴心的……”
“阿娘。”高蓓声撑着额头,半仰她把燕脂抹得均匀的芙蓉面,轻唤一声,唇角带笑:“晏郎还不知翁翁跟赵公过去有深交,却已经对高家十分礼遇了,要不是我听大世母的话行错一步路,竟认了贵妃做义母,晏郎势必不会舍我另择覃氏女,但这并不是说晏郎对覃三娘多么爱重,晏郎身在权场,姻联之事不能只考虑男欢女爱,必须因功利再舍夺。
翁翁是看清了时势,守着虚名儿能有什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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